苏享茂之死始末（上）：人性真的经不起细看
文 | 缓缓君
首发 | 缓缓说
去年9月，Wephone创始人苏享茂在微博上留下遗书，称自己被前妻翟欣欣逼死，并公布了两人的聊天记录。
这些记录显示，翟欣欣曾向苏享茂索要精神损失费1000万和海南的一套房产。随后曝出的各种细节让翟欣欣卷入了舆论的风口浪尖，网友甚至将其与马蓉并列，冠以“欣欣像蓉”的称号。
5月22日，翟欣欣突然连发两条微博，控诉苏享茂劈腿、家暴、反复无常，并称苏的死害她每天以泪洗面，过着惶恐不安、东藏西躲的日子。
当天，朋友问我要不要写写翟欣欣，我说没法写，因为翟欣欣的说法都只是一面之词，没有提供任何证据，所以也没办法做针对性的分析。但事情很快有了转机，因为王志安所在的《局面》团队，采访了苏享茂的大哥苏享龙，里面给出了大量的一手证据（主要是苏和翟的聊天截图）。
这几天我把王志安的10个采访视频反复看了好几遍，而在多次观看之后，我对这件事的看法也多少发生了一些变化。
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我的感触，那就是：
人性真的经不起细看。
以下先对事实部分进行梳理，并尽可能还原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。
01
9月7日，苏享茂从15楼的楼顶纵身一跃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在此之前，他整理了各种收条、协议以及银行的电子回单等相关凭证，并写下了他和翟欣欣交往的《事件经过》。
这些材料原本是打算在报警时提交给警方的，然而他却在9月7日的凌晨改变了主意。
在苏享茂跳楼前的最后24小时，他和翟欣欣发生了激烈的争吵。
翟欣欣质问他为什么要在WePhone上暴露她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，甚至还称自己被其害死。
苏享茂回复说：“测试的，早就撤下了。”
之后翟欣欣发来一连串的语音，语气非常激烈：
太过分了，你有两千多万用户，你现在就这样给我转出去了！
而且这个事，还是好多好多人给我发微信、发短信告诉我的。我手机都爆炸了，你说这个事我怎么追究？！
你自己说，自己定！
协议上可是写的是要你（赔偿我）一千万。现在怎么定？！
你真损！
你不坐牢不行是吧？
苏享茂回复说：“不小心放上的，没几个人看到。”
不小心不小心，你有几个不小心啊！
那明天派出所抓你也是不小心吗？
你给我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你说怎么办？
你还重新上线WeTalk，你这些破玩意儿都应该下线，迄今为止我没有向派出所说你这些不法经营，我也没有向税务局举报，你却这么弄我！
现在两千多万用户，你就这么放上去，你真狠啊你！
苏享茂再次回复说自己是不小心。
你想把咱俩的事搞砸是吧？
我告诉你，我同学发的那些全都有证据。
我明天去你家打死你去！
小人，你不得好死！
你说你被我害死，你死啊你死啊，你怎么还活着？
半个多小时后之后，网上出现了针对苏享茂的帖子 ，称其为身患乙肝的骗子渣男，非法经营网络电话，且逃税金额达到上千万。
不久之后，苏享茂发布了下面这篇刷爆网络的帖子，称自己被前妻翟欣欣逼死。
凌晨五点左右，苏享茂跳楼。
他的最后一条信息发给了自己的姐姐：
“姐姐，好爱你们。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了，对不起家人!.....我手机的锁去掉了，在天台离西门最近的角落。”
从3月30日通过”世纪佳缘“认识翟欣欣，到9月7日跳楼自尽，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，苏享茂命运的突变让人唏嘘不已。
02
梳理两人的交往过程，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阶段。
第一阶段，从相识到确定关系。
根据苏享茂自杀前整理的“事件经过”以及对比两人的聊天记录，两人从相识到恋爱的时间线如下：
3月30日，两人通过世纪佳缘的红娘第一次见面，地点是世纪佳缘的办公室，但聊得不多。
3月31日，翟欣欣主动约见苏享茂，当晚两人一起吃饭看了电影，回家后双方表示互有好感（这部分有争议）。
4月1日，翟欣欣主动晒出自己的别墅和房产证，苏享茂吃惊之余，晒出了自己的股票账户和理财账户，以证明自己也买得起别墅。
4月2日-4月4日是清明小长假，女方飞深圳。节后女方回北京，男方开车去接翟欣欣母女。
之后两人互动更加频繁，很快进入男女关系阶段。
那么来说说争议的部分。
翟欣欣在微博中表示，两人第二次见面是在几天之后，且为苏享茂主动约的她。
（翟欣欣的微博）
但根据两人4月1日的聊天记录，翟欣欣直言不讳地表达了对苏享茂的爱意，并称想和他生孩子。
时间和说话内容都和苏享茂提供的《事件经过》对上了，所以我觉得苏享茂的描述更为可信。
但值得注意的是，两人认识才3天，翟欣欣竟然就说要为苏享茂生孩子，这多少让人觉得不可思议，除非苏享茂非常具有男性魅力。
然而根据家属在事发后的说法：
“可怜我弟，相貌平平，竟然相信比他高半头的年轻美女，对他一见钟情！”
根据查到的信息，翟欣欣身高是170左右，而苏享茂仅为160出头，而且年龄也已经37岁，长得也实在算不上英俊。
在这种外形条件下，一个高个子美女对这样一名男性一见钟情，还急不可耐地要给他生孩子，很难让人相信。
后来在两人争吵的对话中，也印证了翟对苏的一见钟情并非实情。
根据7月4日两人的对话，翟欣欣把苏享茂的长相、身高、房产、口齿、交际能力以及健康状况说的一无是处，唯一的优势只是能赚钱。
这也符合苏享茂的描述，即：
初次见面两人聊得不多，但第二天翟欣欣在苏享茂的朋友圈里看到了特斯拉之后，主动约见了第二次。而当第三天看到苏享茂晒出的股票和理财账户后，翟欣欣表示对他一见钟情愿意为他生孩子。
03
第二阶段，“热恋”。
4月初，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，苏享茂不断地给翟欣欣送昂贵的礼物，可以说是一掷千金了。
苏享茂不仅送包包、送钻戒、送项链、送豪车，甚至还在海南以两人共同名义买了一套价值320万的房子。
据网友统计，在4月到5月期间，苏享茂累计为翟欣欣花费约653万元（严格来说三亚的房产由两人共同所有本应减半，但后来苏享茂确实把自己的份额转让给了翟欣欣）。
苏享茂的大哥苏享龙说，家人也曾问过苏享茂，为什么还没结婚就送这么多昂贵的东西，苏享茂回答说，“翟欣欣说要跟他结婚，要跟他生孩子。”
03
第三阶段，领证风波。
在相识70天后，苏享茂和翟欣欣领了结婚证，但整个过程一波三折，堪称狗血。
根据苏享茂的描述，5月30日他们从澳门游玩结束回北京，31日女方就暗示要尽快领证，然后两人将领证日期定在6月2日。
就在计划领证的前一天，翟欣欣起床后和苏享茂说：
“我昨天老做梦，梦见我以前有在民政局领过证，当天领当天就离。”
苏享茂直接就懵了，问她是不是有过婚史。
为了让翟欣欣放心吐露事情，苏享茂还特意说“有的话实话告诉我就好了”。
翟欣欣解释说，之前为了帮李铁军买房子，曾以假结婚的方式登记过，但后来和李铁军弄得不太愉快，闹到要去法院做调解书。
苏享茂觉得信息量太大，要回家再考虑一下。
翟欣欣很生气，打包了自己的东西开车回家。
苏享茂在回忆时说：
“事后回想起来，如果我后来不去找她，我们也就这样分手了。”
然而苏享茂还是放不下她。
6月2日晚上7点多，他发微信给翟欣欣向她道歉，并说想和她领证。
翟欣欣答应了他的请求，两人决定于6月6日去领证。
6月5日晚上，苏享茂提出想看一下翟欣欣的离婚调解书。
翟欣欣以个人隐私为由，提出要88万才能给他看，否则不仅不让看，还要和他分手。
苏享茂同意了。
6月6日，两人按计划去海淀区派出所领离婚调解书然后准备领证。
但当苏享茂拿到调解书的时候，又发生了意外。
调解书里男方的名字不是翟欣欣声称的李铁军，而是刘X，两人婚姻存续期间大概有3个多月，而且离婚时男方赔偿了女方20万。
这一切和翟欣欣之前的说法大相径庭，苏享茂心存疑惑，说今天不适合领证。
翟欣欣非常生气，动手打了苏享茂，苏享茂没有还手。
之后两人不欢而散。
据苏享茂和翟欣欣的聊天记录显示，翟欣欣走后苏享茂非常内疚，并问翟欣欣：
欣欣，我就问你，你以前说过对我“一见钟情”是真的吗？
翟欣欣回：“你还跟我聊这个，你闭嘴吧，闭门思过吧。”
苏享茂继续道歉。
苏享茂在道歉中说：
我一万个保证今天没有“不同意”的意思，我没资格这么做。
我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点疑惑的，为什么苏享茂要说自己没资格。
后来反复看了几遍视频之后，推测可能和苏享茂是乙肝病毒携带者有关，这在翟欣欣的微博中有提到。
（翟欣欣微博片段）
苏享茂在和大哥苏享龙的对话中也有提到。
由于《局面》节目中给出的聊天记录并不完整，所以苏享茂是否还有其他方面对翟欣欣有亏欠暂时无法得知。
总之，当天晚上苏享茂不遗余力地在道歉和挽回。
在遭到多次拒绝后，苏享茂表示要重新追求翟欣欣。
翟欣欣提出，重新追她的条件是每天给她打5万块钱，直到她愿意接受苏享茂为止。
除此之外，翟欣欣还说本来可以托舅舅的关系把之前的婚姻记录抹去的，现在派出所把她的户口改成了离异，要求苏享茂支付“户口本改为离异的赔偿款”35.8万元。
于是苏享茂向翟欣欣支付了2天的追求款10万元及户口赔偿款35.8万，合计45.8万元。
苏享茂在后来回忆时说：
她本来就是离异，改这个（即户口本改离异）也没什么，我没必要内疚……我当时很糊涂，很愚蠢地给了。
6月7日，两人正式领证。
在这次领证风波中，苏享茂共向翟欣欣支付了133.8万元。
04
第四阶段，婚后生活。
在苏享茂写的《事件经过》中，对婚后生活的描述相对比较简略。大意是过去发生的一系列是让他觉得翟欣欣这个女人不简单，跟她相处会压抑不自在。
在这期间她有提到每月要给她5万元，后来还有提到钱应该由女人来管。种种迹象让我觉得这个女人太物质，太有心机了。
这个阶段，我自己也变得压抑起来，一面觉得自己选错了，自己似乎不喜欢她了，另一方面觉得离婚的代价太大，骑虎难下。
压抑的时候我会回西二旗我的房子住一段时间，事后又觉得这样做很过分，于是又回到她家，并请求她原谅。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，婚礼迟迟无法推进。她觉得我这样很对不起她，经常言语攻击我。
这段时间能看出她爸妈也承受了很大压力。
而根据翟欣欣在《2017年6月7日，是我们领证的日子》一文中的描述：
刚一结婚，我感觉他每天无所事事，不出家门，闷闷不乐，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令他开心起来。大多数时间，他都躺在床上，有时候一整天都不下床，吃很少的饭，也不活动。我喊他一起下楼走走，他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，甚至呵斥我。
他的情绪波动很大。有一次，他把洗衣机里甩干的衣服拿出来，丢在沙发上。我顺手拿衣架晾起来，他非要我把衣服放回沙发上自然干。我说：这样沙发也没办法坐了，还是把衣服晾起来吧，他火了，说这是他多年的老习惯，如果再多说话就把我从阳台上扔下去（我们住在顶层15楼，阳台是敞开式的，阳台栏杆很低）。
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，没想到他突然一拳挥过来，打在我身上。我顿时懵了，捂着胳膊离开阳台。那一瞬间我的心凉透了，不禁哭了起来。我看着他，他面目狰狞，就像魔鬼，我怕极了。我不明白，我只是晾一下衣服，他为什么要打我？
我哭着回卧室收拾行李，他走过来拉着我不让我走，求我说：“欣欣，我错了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以后绝对不会了。”我见他哀求的样子心软了，最后还是原谅了他。
但我错了，这只是开始。他只要遇到不顺心的事，就会骂人摔东西。有一次他回家，进门就骂邻居傻逼什么的，很难听的话。我听不惯，就说：“别总是骂别人傻逼。”没想到，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就开始打，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。拳头就像雨点般砸在我身上，从客厅打到卧室，我躲不掉，他力气太大。我只能求他别打了，他似乎听不见，依旧打我。
在翟欣欣的描述中，苏享茂是一个反复无常、充满负能量，并且会家暴的人。
然而翟欣欣并没有给出相关的依据，我也没有找到相关的证据。
但是有一点，翟欣欣后来又提到说，苏享茂和前任有联系，这个确有其事。
6月17日，在两人领证的10天后，苏享茂把曾经的相亲对象周某和他的聊天记录发给了翟欣欣。
由于聊天记录中，苏享茂很明确地表示自己已领证，我最初觉得他的回复完全没问题。
但根据翟欣欣和苏享茂的聊天记录，已领证是翟欣欣要求苏享茂说的，我看了下两条回复的间隔时间，中间确实差了1个多小时。
而苏享茂之前回复的内容，我个人认为大问题没有，但也难逃暧昧的嫌疑。
而且由于对方是过去的相亲对象，身份比较特殊，苏享茂既然已经领证了，就该明确表示。
在这一件事上，苏享茂确实处理地不好。
而就是在那天，翟欣欣第一次表达出了想离婚的想法。
除此之外，翟欣欣还对苏享茂和前任的关系表达了不满，并认为苏享茂人品不过关。
由于两人当天要见翟欣欣的父亲讨论婚礼的事，苏享茂表示晚上一定会好好表现，并请求翟欣欣理解。
当天晚上，两人一起去见了翟的父母。
但第二天的聊天记录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6月18日，苏享茂主动认错，并说“叔叔阿姨都是非常好的人，能原谅我吗”，还提出给予保证金。
翟欣欣很爽快地说，“你转啊”。
之后是苏享茂不停地道歉。
翟欣欣提出要100万。
苏享茂表示要明天卖掉股票才能把钱取出来，后天能够到账。
也就是在那一天，苏享茂签署了两人婚后的第一份协议，协议规定：
如果有一天，苏享茂主动提出离婚，赔偿500万给翟欣欣，三亚房子给翟欣欣，自己名字去掉，还清贷款。要是孩子已出生且未备房，给孩子备套三居室。
从两人的聊天记录来看，每当两个人吵架了，最终都是以苏享茂给翟欣欣打钱来结束争吵，并且慢慢形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，这显然不是正常的情侣和夫妻该有的相处方式。
还有让我在意的一点是，我在上面说了，苏享茂对两人婚后的生活写得十分简略，而简略的背后确实有漏掉一些对他不利的内容，比如关于和前任以及相亲对象联系的事，苏享茂在《事件经过》中完全没有提及，但这确实是两人婚后不愉快的原因之一（但翟欣欣的表述也完全存在夸大的可能，比较可信的是聊天记录中可印证的部分）。
还有一张翟欣欣提供的截图显示，6月18日晚上11点，苏享茂向翟欣欣道歉说：
“我真的是最后一次那样了，觉得非常对不起叔叔阿姨。”
这里所谓的“那样”究竟是哪样并不明晰。
其实《局面》栏目中也有这段记录，但却埋没在暗色的处理中（看下面黑色部分）。
我觉得节目组在处理时漏掉了一些重要的信息，比如下面这张截图也是如此。
这里本来是说两人在婚礼的筹备阶段，翟欣欣催促苏享茂订机票，但上面暗色部分，翟欣欣质问苏享茂：“那你编一大堆谎话。”
苏享茂回复：“我怕你误会我，公司确实也有事情。”
我觉得这一段对话指向了两人婚后真实的相处模式，而婚姻中的相处模式会改变人对婚姻的态度，所以有必要把上下文都展示出来，让大家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但是节目组却没有展示出来，我觉得有点可惜。
另外从机票这件事的时间信息中可以看出，翟欣欣发信息给苏享茂的时候是晚上6点多，而苏享茂回复的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14分了，回复的内容是：
“知道了，先睡觉哦，晚安欣欣。”
翟欣欣发信息问：“你现在和谁在一起呢”
苏享茂说：“自己。”
翟欣欣：“你爱买不买，这婚不结都行。”
之后翟欣欣发过去一连串的抱怨。
现在觉得你挺冷漠的，不太适合结婚呢。
还有就是多变的性格，我有点摸不准。
有时候担心你耍我，但是现在感觉被你耍了也无所谓，毕竟你确实给不了我什么美好的感觉。
说真的，我觉得无所谓了
……
对话到这里又断掉，然后节目组自作聪明地给出了下面这段文字。
接着画面跳到了这一段。
“还有你对我那件事耿耿于怀我也没辙，但是你没必要把自己全部的人生就搭在耿耿于怀中度过。也许，你在利用这段时间找更合适的，然后来个潇洒转身，主动跟我提分手。”
这一段让我特别在意的其实是被节目组忽略掉的一段内容。
我在意的是苏享茂耿耿于怀的是什么？
他又对翟欣欣说了什么？
很可惜，节目组又一次忽略了。
在这段对话里，至少有那么一瞬间，我觉得翟欣欣是说了心里话的。
这里并不是想给翟欣欣洗白，她隐瞒婚史、谎话连篇、动不动就要钱，这个是洗不掉的，而且后面为了逼苏享茂签署1000万的离婚协议时，人性之恶更是暴露无遗。
但当我反复看了两人的聊天记录后，我脑子里有一个疑问：
有没有那么一刻，翟欣欣曾经想过要和苏享茂过下去？
翟欣欣很贪婪这没错，尤其是6月18日的这份协议给后面的1000万天价离婚赔偿提供了最初的支持。
但在这份协议的最后写道，“要是孩子已出生且未备房，给孩子备套三居室。”
如果翟欣欣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骗钱，应该没必要加这一句。
这是我的疑问。
可惜的是，没有完整的聊天记录，所以没法做更多剖析。
其实还有很多被节目组忽略的聊天记录，比如翟欣欣评价苏享茂：“你这么看中条件，她又不具备，你这种人眼里有爱情吗？”
这可能是翟欣欣无中生有的指责，但也可能揭露了一些被隐藏的细节，无法做进一步了解，还是挺可惜的。
继续回到翟欣欣当晚说的话。
“也许，你在利用这段时间找更合适的，然后来个潇洒转身，主动跟我提分手。总之都是一个分字，谁提出来好像不重要了……你这态度说明了一切，还勉强什么呢。”
苏享茂没有回复。
直到第二天上午10点多，苏享茂说：“我昨天说晚安之后立马睡着了，太需要休息了。”（其实在那之后翟欣欣还问过他和谁在一起，苏享茂说自己，这才引发了翟说苏享茂冷漠）
翟欣欣回复说：“你先别来我家，冷静两天。”
苏享茂说：“好的欣欣。”
P.s
这篇文章并没有把这个事件写完。
总体上来说，苏享茂在自己写下的《事件经过》中的内容是得到了聊天记录和转账凭证的支持的，但苏享茂在《事件经过》中没有写出来的那部分，则隐藏了一些信息。
在故事的前半段，翟欣欣给我的印象是贪婪，而到了故事的后半段，翟欣欣真的把人性之恶表现地淋漓尽致（故事的后半段还会另写一篇文章）。
所以关于这个事件的文章，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声讨翟欣欣。
这没错。
但在这些声讨背后，我还是希望通过聊天记录中找到和呈现一些被忽视的东西。
至于有没有道理，由你自己去判断。
缓缓君：985高校工科男，时代华语图书签约作者。有一些故事，也有一些观点；有一点理性，也有一点温度，已出版《我就喜欢这样的你》，公众号：缓缓说（huanhuanshuo520）